祁峰烦躁了,推开萧烨的手,整了整衣服,“请注意点素质,一个大男人不要像个泼妇一样。”
“谁泼妇啊,要打一架?”萧烨瞪大了眼睛。
“有那个力气为什么不放在工作上呢,至少给白汐好的生活,看看住的这里,我家的卫生间都比家大,车子也是租的吧,我给五十万,离白汐远一点。”
“什么!”萧烨暴跳如雷,“我外公是林正东,我爸是肖俊恩,跟我说五十万?我名下别墅就有三套,车子六辆,最便宜的也两百多万,跟我说车子,房子?”
祁峰震惊的拧起眉头,“是兰庭国际的萧烨?”
萧烨这个人的身份,昨天还听白亦初提起,所以他印象深刻。
“看来认识我啊。赶紧给我滚了,以后看到白汐走远点,她是我的女人。”萧烨狂妄道。
祁峰不敢置信,“不是未婚的吗?”
“我和白汐是隐婚,外面人当然不知道,小汐不喜欢,所以我也不喜欢,可以给我滚了。”萧烨不耐烦地说道。
祁峰静静的锁着萧烨,心里像是被什么拧紧了,看向白汐。
她倒是平静,平静的眸中没有一丝波澜,有的,只有冷漠和淡然。
“他说的,都是真的?”祁峰再次问道,眉头也皱了起来,很不淡定地锁着白汐。
“有必要骗吗?”白汐冷声说道。
“但怎么住在这个小房子里?”祁峰呼吸都不平稳了。
“我和小汐正在闹变扭,变扭闹完后,自然跟我一起住别墅。”萧烨代替白汐说道。
白汐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钟了。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对她来说,除了天天和外婆,工作第二位。
“可以走了,以后这里不要再来,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完全忘记,包括忘记这个人,以后就算偶然见面,也当做陌生人吧,我放过我自己,请们也放过我。”白汐沉声道。
祁峰定定地看着白汐,心里围绕着酸酸涩涩的感觉,如果有后悔药吃,他肯定不会和白亦初发生关系,他会守着她。
她是他从小时候就开始的梦想,他什么时候把梦想丢了呢?
以至于,只要想到他没有梦想了,就会觉得空虚寂寞难过,甚至百无聊赖,无所事事。
“不过一个区区兰庭国际。”祁峰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瞬间就恢复成温文尔雅的样子,“小汐,我知道在发脾气,我也确实做了错事,等等。”
白汐不知道他说的等等是什么意思,总觉得危险异常,脱口道:“我不要等等。”
祁峰笑了,“总是这么可爱,我知道了,不等等。”
他转身出去。
白汐拧紧了眉头。
“他说的等等是什么意思?”萧烨问道。
“我也不知道。”
“那说不要等等干嘛?”
“我就是不要他的等等。”白汐解释道,觉得对萧烨说不通了,烦躁,“我走了,我今天还要出差。”
“出什么差,我不允许去,我现在饿了,要多少钱我给,得给我留在家里给我做饭。”萧烨任性道。
白汐望着萧烨无理取闹的样子,他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的耐心,“我不需要的钱,我自己能养活自己,钱够用就行了,要吃饭可以去饭店吃的。”
萧烨又不淡定了,“纪辰凌比我重要吗?”
“是工作比重要!”白汐纠正道。
“他对有别的心思。”萧烨吼道,吼完,发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改口道:“白汐别傻了,也知道他一个月后就要走,他想找玩玩,轻而易举,想找他负责,影都没有。他拍拍屁股走了,别人会怎么说!”
“我再说一遍!”白汐提高了分贝,“我不做不切实际的梦,也不是没有理智,踏踏实实生活,努力工作,感恩要感恩的,远离给我伤痛的,这才是我要做的。”
“所以丢下自己的老公犯贱的跑出去跟着纪辰凌走,就是所谓的理智!”
“我不知道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跑到我这里来发神经,在睡古枫的时候想到过是我丈夫吗?”白汐厌恶道。
萧烨顿时没有了底气,心虚:“那已经过去了。我不知道我可以喜欢女人。”
白汐嗤笑了一声,“伤害了我,一句过去了,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小汐……”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没有自由,没有尊严,金丝雀的生活不适合我!如果我当初妥协,放弃脸面,忍气吞声,我现在还是白家大小姐,所以别拿少奶奶诱惑我,我不稀罕。”白汐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萧烨握住了她的手臂,恳求地看着她,“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白汐看向他,“那先尊重我。”
萧烨不想松手,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是萧俊恩打过来的。
萧俊恩没有重要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打电话给他的。
他立马接听了。
白汐趁机下来。
“什么?不可能,安歆这款产品是我亲自去谈的,怎么会过敏,我现在立马回来。”萧烨挂上电话,朝着楼梯下去,看到白汐。
“小汐,我公司有急事先回去,晚点再联系啊。”萧烨说道,上了自己车,飞快的开走。
白汐看着萧烨的车离开,这个地方不能呆了。
一会萧烨来闹,一会林丽桦来闹,祁峰也知道她住在这里了。不久后白亦初和她妈冯简雅也会来闹。
他们迟早有一天把她的生活搅得水生火热。
她去了大洋百货,从的士车上下来,听到喇叭声,下意识的看向声音源。
纪辰凌倚在车门上,在了一会的样子,深邃的看着她。
白汐抱歉的跑过去,“对不起,我来晚了。”
“只有九点二十,来的不晚,上车。”纪辰凌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白汐上车,他帮她关上了车门,很绅士,绕过了车头,坐到了驾驶座的位置上。
本来,开车门的应该是她,开车的也应该是她,觉得挺抱歉,她和博凯相比,做的差远了。
纪辰凌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听。
“纪总,萧烨已经赶到,我们的人是不是要走了?”
“陪他玩会。”纪辰凌简单地说道,挂上了电话。
把邢十二、连同河屯一并教育了一通后,发现妻子和大儿子还没回来,封行朗便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刚好看到丛刚在跟妻子……调一情?
落在封行朗的眼里,丛刚那欲擒故纵的模样,以及妻子那撒娇的神情,可不是调一情来着?
“丛刚,黑灯瞎火的,跟我女人瞎聊什么呢?”
封行朗上前来一把将趴伏在车窗口的妻子勾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怒目斥问着丛刚。
这大醋坛子怎么也出来了?!
这一家子还有完没完?
自己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呢!
“来得正好,女人影响到我休息了!麻烦立刻、马上把她领回去吧!”
丛刚冷哼一声后,便把车窗给关上了。
“老婆,外面凉,我们进屋去吧!车里有东西吃,这死虫子饿不死的!”
封行朗将妻子轻拥在怀里。“我不!让丛大哥一个人睡车上,我们一家睡屋子里……这种没人性的事儿,我做不出来!将来我家小虫还要娶安安的……我们这么对待小虫的准岳父,还怎么跟安安交待
啊!”
无论如何,林雪落都做不到把丛刚丢在车里,而他们一家在屋子里享受团聚。
“不是我们不叫他……是他自己矫情着不肯进去!”
封行朗牵上妻子的手,“行了雪落,我们别管他了!那虫子就是只上不了台面的家伙,随他去吧!”
“不行!他要是不肯进去,我就在外面陪他!”
要说封林晚的任性,从某种程度来说,还真是遗传了妈咪林雪落。
林雪落一直觉得丛刚是个怜香惜玉的好大哥;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种!
“林雪落,要陪丛刚一起呆在外面?怕不是有毛病吧?”
封行朗的千年老陈醋瞬间就被打翻了。
“毛虫叔,给个面子呗……我爹地妈咪都快干架了!”
封林诺趁机再次敲起了车窗。
说真的,要真把丛刚一个人丢在古堡外,封林诺这晚饭还真有些吃不下去。
“我就有毛病!”林雪落任性的哼声。
舍不得训斥老婆的封行朗,只能迁怒于丛刚了。
‘砰砰砰……’他把房车的门砸得砰砰作响。
“毛虫子,我给三秒钟时候出来!要不然,老子把车给砸了!”
用这样的态度请人到自己家里作客,也就只有他封行朗了。
“丛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下车吃个晚饭吧!”
林雪落带上了浅浅的泣意,“要不然,我会彻夜难安的!”
“姓丛的,给脸不要脸是吧?赶紧开门!”
就在封行朗第二轮砸车门时,车门却从里面打了开来。
沐浴后的丛刚,换了一套更为轻便的灰色休闲服。
丛刚之所以会打开车门下车,到不是完全因为封行朗的粗暴砸门;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丛刚正好找河屯有事儿!
于是,他便顺带给了林雪落这个面子!
“林雪落,今晚是看的面子!以后可不许这么任性了!”
丛刚温清清的说道。像极了宠爱妹妹的好大哥。
封行朗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毛虫子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儿这么撩我女人……当我透明人呢?!”
丛刚:“……”
其实丛刚很想怼上封行朗一句:是女人对我过分关心,这也能赖我?!
“封行朗,干什么呢?什么撩不撩的,多难听啊!我只当丛刚是我娘家大哥,乱吃什么醋啊?!”
林雪落朝着丈夫哼哧一声后,便上前来挽过丛刚的臂弯。
其实林雪落把丛刚当成娘家大哥这么挽臂弯,是再正常不过的兄妹行为;但落在封行朗的眼里,简直天都要塌下来了。
“林雪落,过分了!我这个亲夫还没死呢!”
封行朗厉声厉气的上前来一把拖住妻子,将她揽回了自己的怀中。
封林诺静静的吃着瓜!
他知道毛虫叔是不会对自己的妈咪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到是自己的妈咪对毛虫叔似乎有那么点儿小小的意思……
让爹地吃点儿醋,有那么点儿危机感,那也是好的!至少在爹地的心目中,妈咪还没成为只会带小孙孙的黄脸婆!
知道封行朗又醋意泛滥了,丛刚已经绕开他们夫妻,径直朝佩特堡走了进去。
“毛虫叔,等等我!”
封林诺立刻奔上前来想揽过丛刚的肩膀;却被丛刚一个抬臂便侧了过去。
丛刚是真不太喜欢有人跟他这么亲近!
而且还是一个长相酷似封行朗的小伙子!
“毛虫叔,真喜欢我妈咪啊?”封林诺故意这么问。
“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爱我自己!”
丛刚不温不火的应答道。
“要是自私……那普天之下,就没有不自私的人了!”
封林诺哼声一笑,“可是舍命救过我爹地很多回了!简直就是我们家的保护神!”
“一会儿就知道,我保爹地性命的原因了!”
丛刚不动声色说道。
“颂泰先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丛刚进来的时候,河屯已经站到客厅门口迎接了。
本是要出门执迎接的,但亲儿子封行朗不让;河屯便改在客厅门口处迎接了。
丛刚的突然到访,让邢十二他们紧张不已。
所有的义子都知道丛刚是个惹不起的狠角色。
但在邢十二看到丛刚只是一个人到访时,也随之暗松了一口气。
看丛刚那气定神闲的悠然模样,也不像是来报仇雪恨的!
“打扰邢先生了。”丛刚淡应一声后,便走了进去。
“爹地!”
看到爹地真被‘请’进来后,最高兴的当然是丛安安。她紧紧的抱住了丛刚的腰,跟普通小女生一样的撒起娇来。
“大虫,我跟安安一直盼着进来呢!”
丛安安开心,封小虫就更开心了。
“十二,快上茶。就上上回从申城带回来的大红袍!”
丛刚能跟自己化干戈为玉帛,河屯还是挺愉悦的。
就在此时,保姆把小小诺从婴儿房里抱了出来。
原本是要抱给亲爹封行朗看的;但封林诺却改抱给了丛刚。
“毛虫叔,快看看我造的小人儿……才三四个月大,一逗就笑,可好玩了!”
封林诺将本应该在第一时间抱去给亲爹看的儿子,抱给了丛刚。
丛刚接过封林诺硬塞给他的小东西……小东西养得很好,白嘟嘟的,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小崽子。
虽说小东西一笑就能萌化人心,但说实话,丛刚对这种软萌的小东西也没什么多余的感觉。
但在这一刻,他的内心深处突然有了一丝悸动。
下意识的,他看了看身旁的女儿和小虫……似乎在希冀着什么!
希冀着一个流着自己跟封行朗血脉的小小虫?!
本能的,丛刚伸手来想触碰一下小家伙那肉嘟嘟的小肥脸……
“毛虫叔……毛虫叔,快看小诺对笑了呢!”
封林诺欣喜的欢叫起来。
怀里的小家伙不但对丛刚笑了,而且还舞动着小手抓住了丛刚伸来的手。
“真的呢!我家小小诺好喜欢大虫爷爷的是不是?”
甩开丈夫的林雪落立刻乐开了花儿,“小小诺,叫爷爷……”
封行朗:“……”
一旁的封行朗一张俊脸阴沉沉,像是要吃人似的。
叫丛刚爷爷?那他这个亲爷爷呢?被视而不见了?
“小诺,亲爷爷在这里呢!他是个冒牌货!可别叫错了!”
这醋劲大得,堪比千年老陈醋了!
封行朗上前来,直接从丛刚怀里把小孙孙给抢了过去。
“行朗……行朗,丛大哥抱得好好的……干什么啊?”
林雪落的埋怨声,也没能阻止封行朗抢回自己的亲孙子。
“小诺最喜欢亲爷爷的是不是……嗯!”
封行朗亲了亲小孙孙那肉嘟嘟的小胖脸;可能是胡须扎着不舒服了,小家伙很不给面子的嗷嗷啼哭起来。
“行朗,怎么把小诺弄哭了?会不会抱孩子啊?”
林雪落上前来想从丈夫的怀里抱回啼哭的小孙孙,可封行朗却任性的将小家伙勒紧在怀里,生怕丛刚抢了过去。
“怎么还哭上了?见到亲爷爷激动的?”
封行朗索性又亲了两下,“不给亲是不是?爷爷偏要亲!”
小小诺觉得平日里自己已经够任性的了,却没想来了一个比自己还任性的!
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要是不哭几声,真当我佩特堡第一男高音是白封的?!
于是,小诺小朋友便扯着嗓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乖了乖了……小诺不哭了!爷爷下嘴重了是不是?”
林雪落连忙抱过小孙孙,开始哼哄起来。
看着怅然失落的封行朗,丛刚心头一紧:他是真担心这家伙又来个黯然神伤,一下子昏厥过去就难伺候了!
“不哭了……不哭了……小诺喜欢大虫爷爷是不是?那就让大虫爷爷抱抱吧!”
林雪落刚要把小孙子送来给丛刚;可丛刚却站起身来;
“不抱了!闹腾!”
丛刚淡淡一声后,便起身朝河屯走去。
他是真不想看到封行朗抑郁伤感!可当丛刚朝河屯走来时,邢十二跟邢十七又紧张了起来……
云荒城上空,金属莲花绽放,强大的杀机锁定四周,缓缓绽放,花叶连动,绚丽而夺目。
超级血滴子一出,四方震动,纷纷逃窜,但是血滴子被列为天下第一大杀器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会锁定人的气机,进行无差别攻击。
飞花乱舞,金光绽放,惨叫迭起。
一阵强大而混乱的杀机之后,下方十万余人部被震杀,只剩下一些地仙境大圆满的强人。
满地残肢断臂,左道望着下方尸山血海,有些颤抖问道:“这是魔帝留下的大杀器?”
孟小天点头,说道:“当年大力仙人魁象追杀我师傅到长白山紫铜矿,被师傅事先炼制的超级血滴子震杀,统御天下十年,师傅接触了很多常人所不知的东西,他的脑域也强到无人能及的地步,五年前的第一次渡劫前师傅就已经炼制好了这只血滴子,以防有人反叛,这些人自己找死。”
左道叹息一声,说道:“魔帝手段非常,即便不在人间,依然可以威震八方。”
云荒城下血流成河,尸体成堆,范长生,萨守坚和霍启天几个修为高深的人躲过这场灾劫,他们心生惊恐,霍启天脸上发颤,说道:”是我害死了大家。”
萨守坚也不由双腿打颤,说道:“没想到魔帝如此歹毒,即便已经不在人间,竟然还留下这等大杀器祸害苍生!”
范长生说道:“这个张阳可恶至极,他以为留了一株血滴子就可以阻止云荒城毁灭?我就不信他还有第二株血滴子!”
霍启天问道:“范前辈的意思是?”
“自然是杀回去。”
“可我们人力不够了啊,经此一役,三大世家,五大门阀元气大伤,您也看到了,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战争,魔帝留下的后手太多了,我们也是怕了,万一魔帝到时再下凡,那我们岂不是都要遭殃?”
“下凡?”范长生哼了一声说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张阳已经不可能下凡,因为他必定已经死在上界。”
“这是为何?”霍启天问道。
范长生说道:“有些事情你不知,但上界对于某些人来说,就只是屠宰场而已,包括茅山掌门马小五在内,也已经被屠杀,天界并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哦,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一声孩童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众人抬头,这才发现头顶不知何时站着一名孩童,孩童身上披着太虚绫,一脸得意,正是张二世。
“你这小子在上面多久了?”霍启天问道。
“从你们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就在上面了。”张二世说道。
“怎么可能,一个小毛孩子在我们头顶我们能察觉不到?”
“嘻嘻,要是我不出声,在你们头顶撒尿你们都不知道。”张二世说着。“不过我今儿高兴,就赐给你们圣水,接好了!”
张二世说着褪下裤子朝下方喷射,哈哈大笑,众人倍感羞辱,霍启天恼怒,袖口一甩,一根金箭射出,张二世躲也不对,金箭刺到他的屁.股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张二世咬牙切齿,拎起裤子说道:“敢用东西戳我!”
张二世猛然瞪向霍启天,身上燃起滔天大火,一拳轰向霍启天,众人惊退,霍启天双臂格挡,被震飞出去,身上燃火。
霍启天道气微动,扑灭身上火焰。
“谁家的孩子不好好管教,非要将你抽筋扒皮不可!”霍启天说着冲天而起。
轰!
张二世的速度快到极限,一拳将霍启天震入地下。
太虚绫飘动,凝聚成一根极长的红矛,猛戳向霍启天,眼见霍启天要被杀死,数道银丝缠绕红矛,将红矛拦下,萨守坚说道:“嘿嘿,谁家小娃娃戾气如此之重,不给你点教训,你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青莲展动,张二世周围杀气暴动,猛然将青莲震散。
范长生脸色古怪道:“此子古怪,可震散我的青莲真气,怕是身上有绝世异宝,而且他身上有太虚绫,似乎是无极冰宫之物!”
“无极冰宫的宫主雪月神妃不是死了吗?”
“不知道,眼下这孩子不能留,必须要将他铲除,你们看他的长相像谁?”范长生说道。
“是,张阳?”众人惊恐。
张二世说道:“欺负我一个孩子,我要你们都做我的奴隶!”
太虚绫环绕,遮天蔽日,笼罩四野,将众人环绕其中,张二世祭出神农塔一阵挥舞,将此处打得天崩地裂,一时间逃出的地仙境强者都被轰成重伤。
范长生皱眉,口中念咒,双目睁开,身上青莲之影环绕,脚下微动就出现在张二世身后,一拳轰在张二世的背后,张二世口中喷血,撞在地上。
他翻身而起,摸着嘴角的血,说道:“你这臭大叔,从小到大还没人敢伤我,你完蛋了!”
“哼,魔帝与我有大仇,他已经身死,留下你这孽种,今日我必除你。”范长生说道。
“大言不惭!”张二世说着搅动太虚绫,地动山摇,风海涌动,太虚绫猛然斩向范长生,范长生双臂耸动,双掌之间,一朵青莲大放光华,一道青光斗射向张二世,张二世不躲不避,摘下脖子上的一面小镜,镜面折返,范长生大惊失色,连忙躲开,天际虚空晃动。
“水月镜?”范长生皱眉。“这不是无支祁的宝物吗,怎么会落入他手里。”
“魔帝统御下界十年,搜刮天下至宝,无支祁和四灵神兽最后都归顺于他!”一名地仙境老者说道。“这水月镜为七年前魔帝在极北海域大战时,从鬼王陈文喜手中所得。”
“一起上,杀了这小妖孽!”萨守坚说道。
于是众人一拥而上,数百名地仙境强人一起冲杀张二世,张二世很快不敌,被打得节节败退。
轰!
张二世被范长生一拳轰飞,张二世身体幼小,犹如炮弹一般射出,一道人影闪过,一名白衣少年手持青尺,接住了张二世。
“道尊?!”有人惊恐看向王阳。
“什么道尊,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资格当道尊?!”霍启天说道。
王阳摇头,说道:“霍启天,我敬你生了个不错的儿子能与我匹敌一二,眼下你竟然带头前来云荒城闹事,还打伤我这小师弟,你应该知道我小师叔是什么人,因此我再不能留你,霍家会因为你的一意孤行,死得一个不剩。”
“哼!”张二世狗仗人势地哼了一声。
王阳手持移天尺,轻轻一挑,霍启天骤然出现在半空,移天尺猛斩,霍启天撑起防御结界,移天尺再动,霍启天从另一处空中出现,只不过落地之时一声惨叫,已经被一刀两断。
王阳再次举起移天尺,所有人部出现空中,他手臂上扬,玉树临风,姿态潇洒,天空中的人尽数一刀两段。
一朵青莲护住两道人影向远处逃窜,王阳冷眼看向范长生和萨守坚,移天尺横斩,两人同时跃起,躲过致命一击。
“恩师救我!”萨守坚喊道。
九天雷云聚合,一道惊天霹雳劈向王阳,王阳青尺挥动,雷霆消散。
而空中,站着王文卿。
“王文卿你来得正好,你以为我小师叔是找你们很多年找不到吗,实则只是留下你们来磨炼我们小辈罢了,但凡玉俑,终究不能得尝大道。”王阳说道。
张煜笑道:“萧岩,舞默,你们先走开吧。”
见张煜始终挂着从容的微笑,萧岩、舞默等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开了。
不一会儿,草地中央便只剩下张煜和欧神风两人。
周围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场中的两人,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一个精彩的镜头。
欧神风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张煜的从容,给他带来了一丝丝无形的压力。
“呼……”轻吐了一口气,欧神风漂浮在半空,一股恐怖的灵魂之力,顿时排山倒海一般爆发而出,将整个草地,都化作一个灵魂力场。
欧神风的灵魂有多强?
单凭灵魂,就能够拥有媲美丹旋上境强者的实力,其灵魂之强,可想而知。
在其灵魂之力的压迫下,所有人都是瑟瑟发抖,仿佛整个天地都压在他们身上一般,几乎快窒息了。
那种直接作用在灵魂层面的力量,让得他们更加直观地感受到欧神风的强大!
“这就是丹旋上境强者吗?”周寻倒吸一口冷气,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的渺小,宛如宇宙中的一粒尘埃,那恐怖的灵魂之力,仿佛顷刻间便能够让他粉身碎骨。
秦涟、林战等人甚至连思维都被冻结,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太强了!”
那是一种极致的强大,仿佛他们所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整个天地!
在欧神风面前,他们甚至没有反抗的勇气,就如同弱小的羔羊,任人宰割。
“丹旋上境?不,这人绝对比丹旋上境还强!”申屠霸心中在疯狂地呐喊,他的灵魂,在那恐怖的灵魂之力压迫下,瑟瑟发抖,“我敢肯定,他绝对比老祖还强!”
如果只论气势,欧神风确实比申屠家族的老祖强横,而且强横十倍不止。
别说丹旋境强者,就是灵旋境强者来了,气势也未必比得上欧神风,毕竟,欧神风的灵魂太强了,那种直接作用在灵魂层面的威压,给人造成的压迫,足以令人窒息。
“从某方面来讲,灵魂体确实挺可怕。”张煜心中暗道:“相对于一般的修炼者,灵魂体的攻击手段更加诡异,令人防不胜防,如果我没有修炼‘极武决’,恐怕这欧神风瞬息间就能抹杀我。”
可是……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如果’之上。
张煜修炼了“极武决”,体内有着神秘力量,根本就不惧怕欧神风的攻击。
只见张煜脸上的笑容毫无变化,自始至终,都是无比从容。
欧神风一直观察着张煜,见张煜此时依旧无比从容,欧神风不由得更加凝重了。
“精神冲击!”下一刻,欧神风不再犹豫,立即对张煜发起了冲击,一股纯粹而恐怖的灵魂之力,对着张煜直冲而去。
对灵魂体而言,‘精神冲击’只是粗浅的应用,威力是所有攻击中最弱的。
这一次攻击,只是欧神风的一次试探,如果张煜是虚张声势,那么单凭‘精神冲击’,就能够令张煜受到重创,甚至连灵魂都瞬间崩溃,如果张煜真的拥有强横的实力,那么‘精神冲击’无法对张煜造成丝毫的威胁。
在无数道目光注视下,张煜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笑意,体表则是覆盖着一层无形的神秘力量,望着那迎面扑来的黑雾,张煜负手而立,纹丝不动,任由那一团黑雾撞击在自己身上。
做人要讲信用,说了不动,就绝对不能动!
“噗!”
张煜体表的神秘力量,就像硫酸一样,顷刻间腐蚀了欧神风的灵魂之力,那恐怖的灵魂之力,不但没有对张煜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反而在快速地消失,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凭空吞噬了一般。
这一幕令所有人都眼瞳猛缩了一下。
“怎么可能!”欧神风不可置信地看着张煜,自从成为灵魂体以来,这么诡异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他的攻击,对张煜起不到半点作用,那些释放出去的灵魂之力,就好像被人硬生生割掉了一般,令他感觉浑身都是隐隐有着一丝刺痛,气息也是虚弱了几分。
毫无疑问,他的灵魂受伤了,虽然伤势很微弱,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受伤了。
欧神风深深地皱起眉,看向张煜的目光,也是充满了忌惮:“他站在原地,任我攻击,结果最后受伤的反而是我自己?”
太诡异了!
“你的攻击太弱了,就像挠痒痒一样。”张煜叹息着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些遗憾,他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势,开口问道:“有没有更强一点的招式?”
“竟然真的挡下来了!”远处观战的申屠霸、萧岩等人都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张煜什么都没做,就轻而易举地将丹旋上境强者的攻击挡下来了。
“深不可测!”众人对张煜的实力评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且不管观战的众人是如何的吃惊,此刻欧神风听了张煜的话,也是不由得一阵恼怒,他瞥了张煜一眼,怒极而笑:“不过是挡住了我一招‘精神冲击’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我没觉得自己了不起。”张煜看着欧神风,微微摇头,“如果你的实力还在巅峰时期,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可现在的你,只是一具灵魂体,纵使有着丹旋上境的实力,也难以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哼!”
欧神风心中一阵恼怒,巅峰时期的他,在整个荒野大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却是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他如何能不气?
“既然如此,那你就尝一尝我接下来这一招。”欧神风收敛了情绪,“希望到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
说话间,欧神风周身黑雾剧烈翻滚起来,一股股强大的气势,将整个草地都压迫得微微颤抖。
“嗡嗡嗡……”
周围的空间,好似响起阵阵轻鸣,附近的空气,也是狠狠震荡起来。
整个草地,都仿佛陷入末日浩劫一般,浓郁的黑雾,不断地翻搅着,使得众人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草地周围,如同一个独立的空间,就连天上的阳光,都被遮挡住。
“比刚才更强了!”观战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这老家伙要动真格的了!”欧神风刚才的攻击,已经令众人窒息,仿佛灵魂都快泯灭一般,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力以赴的欧神风,是多么的恐怖。
草地周围一片昏暗,所有人的视线,都受到黑雾的影响,十分模糊。
不同于张煜,欧神风的强大,是所有人都能够实实在在感受到的,那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势,是任何人都无法伪装的!
也因此,他们对欧神风的实力,有着更加直观的感受。
“不错,这一次,总算有点意思了。”张煜赞赏地看着欧神风,目光之中,毫不掩饰对欧神风的欣赏。
这欧神风拥有丹旋上境的实力,又是一具灵魂体,能够释放如此强大的气势,也没有出乎张煜的意料。
没有理会张煜,欧神风闭上眼睛,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奇异的手印,紧接着,一道嘶哑的声音,从他嘴里传了出来:“灵魂飓风!”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草地周围的黑雾再度浓郁了几分,犹如黑墨水一般漆黑。
一股股恐怖的灵魂之力,从他的灵魂体分离而出,化为一股恐怖的飓风,那飓风状若漩涡,仿佛欲将周围一切都吞噬掉一般。
瞬息之间,那漩涡便是朝着张煜席卷而去,眨眼便将张煜吞没了。
“灵魂飓风?”张煜淡然一笑。
通过“极武决”修炼而出的神秘力量,再一次布满他的体表,尽管只有薄薄的一层,可就是这么薄薄的一层,却是将那恐怖无比的灵魂飓风,彻底地阻挡在体外,并且像一只诡异的虫子,不断啃食着那恐怖的灵魂之力。
短短几个呼吸,那恐怖无比的灵魂飓风,便是彻底消散一空。
“啊!”欧神风嘴里忽然发出一道痛苦的,灵魂体剧烈颤抖起来,周围翻滚着阵阵黑雾,仿佛遭受着痛苦的折磨。
与此同时,周围失去控制的灵魂之力,逐渐地消散,观战众人的视线,慢慢恢复过来。
瞧着痛苦的欧神风,观战众人面面相觑,刚刚,发生了什么?
过了许久,欧神风才稍稍缓过劲来,他惊恐地看着张煜,嘶哑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你……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此时的他,灵魂体十分虚弱,显然是遭到了重创,不过最令他恐惧的是,他的灵魂之力损失了近三分之一,就好像有人用刀子硬生生从他身上割掉了三分之一的灵魂,那种程度的痛苦,足以令心灵稍微脆弱一点的人,瞬间崩溃。
他害怕了!
彻底怕了!
明明张煜长在原地,什么都没做,任由他攻击,结果受伤的反而是他自己!
越是施展强大的攻击,自己受伤便越严重,那释放出去的灵魂之力,也是一去不回!
他甚至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继续攻击张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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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封林诺小朋友看到相互偎依在一起等在村口的亲爹和妈咪时,他才深深的意识到自己的混蛋亲爹究竟有多坏、多混蛋了!
这家伙竟然抢在他前面跑来这里讨好妈咪了?
没可能的啊!这一路上也没遇到自己的混蛋亲爹呢!看到妈咪被他温情的揽着肩膀轻拥入怀,小家伙生气得直哼哼:不难看出,妈咪已经原谅混蛋亲爹了啊!这个不争气的妈咪啊,一定又被混蛋封行朗的花言巧语给蒙骗忽悠傻掉了!该不会是早已经忘掉自
己是因为什么才生气的跑来这里的吧?
唉!真是个好骗又好哄的傻妈咪!
“诺诺……虫虫……”
房车的体积过大,只能停在村口。雪落便赶忙的冲下眺望等待的小山坡迎了过去,一路不停的唤叫着她两个孩子的乳名。
“虫虫,我们的傻妈咪又被混蛋亲爹给搞定了!”
林诺小朋友气馁的叹息一声,“唉,太不争气了有没有!”
“嗯!这我同意!你妈咪的确有点儿不争气!”
答话的是邢十二。而且还是没有瞧见义父河屯脸色之前的邢十二。
半睡半醒中的封虫虫小朋友听到妈咪的叫唤,有些不情愿的睁开惺忪的睡眼,四下打量起窗外陌生的环境:天空到是够蓝,只是这四周怎么土里土气的。哪儿哪儿都是灰不溜秋的。
“十五,怎么说话呢?难道你不希望自己的亲爹亲妈和好啊?”
河屯温声轻斥了自己的爱孙一句,随后便瞪向一旁起哄的邢十二。
“老十二,你发现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是当我这个义父不存在么?”
邢十二立刻蔫了声。但还是朝小十五偷偷做了个我支持你的暗动作。
“诺诺……虫虫……”
亲了一下大儿子之后,雪落便急忙从婴儿床里抱起了还睡眼朦胧的小儿子封虫虫。
“虫虫,你怎么也来了啊?妈咪都担心死了!”
雪落亲吻着小儿子睡得暖嘟嘟的脸颊,满眸的慈爱和温情。
“你要真担心两个孩子,以后就别动不动就闹情绪瞎跑!”河屯顺势接话来训斥了雪落一句。
“我的女人用不着你管!”
紧随雪落上车的封行朗,将河屯训斥妻子的话给怼了回去。
吃瘪了的河屯只得愤意的狠蠕了几下嘴角,也没接话。一副只要他们小夫妻俩过得好,自己受点儿委屈也值的屈尊降贵模样。
房车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了。
“义父,你就知道偏袒你坏坏的宝贝儿子!”
敢在河屯面前顶嘴的,也只有封林诺小朋友了,“是你坏儿子做错了事在先,你怎么还批评起我妈咪来了呢!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看到那一脸含笑,且趾高气扬瞄着自己的混蛋亲爹,小家伙各种的不爽。
“封林诺,有关你逃学又撒谎的事……我看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封行朗岔开话题。想将大儿子那嚣张的气焰给压下去。
“封行朗,你不要太嚣张了!傻妈咪原谅你了,两个亲儿子还没原谅你呢!”
不跟他这个亲儿子低姿态的承认错误已经够嚣张的了,现在还想恶人先告状的打压他?
“大人之间的事儿,用不着你个小孩子瞎操心!”
封行朗微眯起眼眸,面容随之严肃了起来:“封林诺,你一个学生,三天两头的逃学,还忤逆长辈,真的好么?”
当时的雪落本想向着儿子反击丈夫几句的,可丈夫后面教育儿子的这番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便没有开声当着儿子的面去驳斥他做为父亲的威信。
“那还不是因为你先把妈咪气走了,所以我才要逃学的么!”小家伙得理不饶人的反驳着。
“这都不是你做为一个学生三番两次逃学的理由!”
封行朗提高声音呵斥着一而再忤逆顶嘴的大儿子。似乎他想一下子hold住小东西!因为他知道现在要是hold不住,以后会麻烦不断的。
“混蛋封行朗,你太嚣张了!自己做错了事不认错,还以大欺小的教训我这个无辜的大儿子!”
小家伙从皮椅上一跃而起,气得直哼气。
“封林诺,你这三天两头的逃学,可是要被留级的!怕是到时候你丢不起那个脸呢!”
封行朗避重就轻的打压着小家伙的嚣张气焰。
他知道妻子也对儿子三天两头的逃学颇有不满。事关儿子的学习,当妈咪的雪落向来都十分重视。
“留级就留级!也好过你欺骗老婆孩子在外面玩女人!!”
小家伙终于怒不可遏的嚷嚷起来。
儿子曝出这句话来,身为亲爹的封行朗应该很生气才对。至少也会恼羞
成怒但封行朗却冷静从容得很。因为他知道有人会替他接力教育小东西的。
“诺诺!不许没大没小!那些事……都不关你的事!你亲爹已经跟妈咪解释过了。是误会!”
雪落呵斥住了儿子犯上作乱的言语。也清楚这种事是不适合让年幼的儿子知道的。
“妈咪,你都被混蛋亲爹给忽悠傻掉了!”
见妈咪也帮着混蛋亲爹,孤立无援的小家伙委屈得直呼气。
“赶紧动身回去吧!再不走……怕是要走不了了!”
封行朗看了一眼窗外,开口催促着。
“啊?那你们先回去吧,我还得帮忙左大哥处理互联网销售的事宜呢!”
当时的雪落并没有听明白丈夫的言外之意,她还心牵着石郫县那群已经可以出栏的山羊销售情况。
“看来这回我不捐点东西,是真走不了了!”
封行朗微微叹息一声,讳莫如深的哼喃:“我刚刚才从银行求爷爷拜奶奶贷出的一个亿周转资金,怕是要保不住了!”
河屯刚要开口,便被封行朗犀利的瞪来一眼,他便咽回了想说的话。
其实这番话,封行朗是说给妻子林雪落听的。
捐款肯定是要捐款的,只是想让妻子知道:他赚点儿奶粉钱真的很不容易!
“那……那我给左大哥打个电话,就说我们先走了。”
要让丈夫把从银行贷出的资金捐赠出来……雪落当然舍不得这种打肿脸充胖子式的捐资。
封行朗哼声淡笑,“晚了……你没看到县长大人的车,已经把我们的房车给堵严实了么!”
一听说石郫县来了个大财神爷,而且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呢?
县长大人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直接把本就不宽敞的村口给堵住了。逼捐的意味相当明显!
这一切发生的都有点太突然了,双方的反应几乎都是凭着本能做出决定的,只能说秦升所接的那个电话太及时了,不然就会把他陷入危难之际。
以当初常八极那边所调查的资料,这个惠涛根本没什么大背景,居然敢冒如此大的风险,做如此疯狂的事情,到时候真要有什么意外,他所谓的那点背景真的无法让他安然无恙。
那么,他要么就是虚张声势,故意吓唬秦升,好让秦升知难而退,毕竟秦升了解他,他不清楚秦升而已。
所以,秦升才会来见惠涛,并不觉得他真的有什么危险。
当然,还有第二种可能,那就是惠涛只是幌子,背后还有黑手,但秦升不觉得这么巧,他和惠涛也就那天才见过而已,又有几个人知道,又有几个人会设这个局。
可是人生就是如此,越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往往最终就会发生,今晚的事情就是如此,只能说对手比他所想象的还要阴险狡诈,不错过任何机会。
在此之前,秦升一直都没发现有什么危险,只是做了防范的措施而已,直到接到那个电话,再看见惠涛身后那几个男人,才突然明白过来。
走到今天,秦升经历了太多的危险时刻,先不说那两年游历期间所发生的事情,只说这几年遇到的生死时刻,送韩国平回甘肃下葬算一次,九华山那次肯定算,湖北黄梅县那次更是如此,最近的则是前段时间在弄巷遇到袭击。
这些危险时刻,秦升都侥幸逃过,这让他愈发的清楚危险是什么味道,也对危险越来越敏感,比如此刻。
秦升带着巴赫转身就跑,直接扔下了车,知道上车已经来不及了,那几位反应过来的男人根本不给机会,如同猛虎下山冲了过去。
巴赫根本没问秦升发生了什么,只是跟着秦升转头就跑,有些郁闷的是,上次在甘肃北部三省交界的地方狼狈不堪,这跟着秦升回到北京以后还没来得及装逼,怎么又要跑路?
远处的制高点上,冯和和顾小波能看见下面的情况,如此变故让他们很是意外,冯和很是诧异道“怎么回事?”
顾小波皱眉道“我怎么知道?”
哪里出了问题?顾小波和冯和都不清楚,可是这种机会他们绝对不能错过啊,这要是错过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虽说今晚只是试探。
冯和当断立断道“追,不能让他跑了”
说完顾小波立刻给手下吩咐道,尽量堵住秦升的所有退路,然后让那四个男人干掉秦升。
吩咐完以后,冯和又对着顾小波急急忙忙道“走”
“去哪?”顾小波眯着眼睛问道。
冯和没好气的说道“还能去哪,追啊,我们也下去帮忙,他们只有两个人,就算是有支援,一时半会也赶不到,怕什么?”
顾小波有些犹豫,他本就觉得今晚设的这个局太过简单,根本不会真把秦升怎么着,再说了,他不相信秦升那边没有后招。
不过,说实话,由于秦升今晚的轻敌,这边还确实没什么后招,无非就是其他人在后面接应,出了事迅速支援,常八极和郝磊还尚未赶到。
可是秦升运气比较好,因为那个电话太关键了,可以说让秦升躲过一难。
在给秦升打完电话后,常八极那边也接到了消息,同时在一公里外等着秦升的那些人也接到了,于是他们毫不犹豫的赶过来支援,而常八极他们也直接向着这个地方而来,这时候他们距离已经很近了。
所以,当秦升和巴赫往回跑的时候,顾小波那边并不知道秦升这边有多少人会支援,更不知道常八极和郝磊也都到了。
秦升的速度很快,要是跑路都不快,那什么时候能更快点?巴赫这边却有点跟不上秦升的步伐,而那几个男人这时候已经眼看着要追上来了。
秦升已经感觉到了,不过他似乎也听见了不远处的动静,知道他们的人已经在赶来了。
这时候,巴赫终于被追上了,被钱桐一脚直接给踹翻了,巴赫有些狼狈的倒在,由于惯性还在地上滚了两圈。
钱桐对他显然没有任何兴趣,可是起身的巴赫却丝毫没事的直奔他而来,就是不想让他越过自己去追秦升。
巴赫虽然身手差点,可是这货的抗击打能力真是牛逼哄哄,连南宫怎么打都没事,上次甘肃北部更是如此,完事后好像没啥事,连南宫都担心会不会留下什么内伤,谁知道还真没啥事。
巴赫的出手很简单,直接抱住钱桐的腰,然后将他扑到在地,任由钱桐怎么动手,巴赫就是不松手,直到钱桐一脚把他踹开。
其他三个人继续追秦升,没想到秦升跟特么进山的兔子一样跑得快,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本以为机会腰错失了,可是秦升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单枪匹马的迎了上去,这让三个人都有些懵逼,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秦升没什么别的意思,那是因为他不想抛下巴赫,让他独自面对危险,然后再出现上次的事情。
秦升之所以敢停下脚步,那是因为他已经看到不远处的援兵,乘坐数辆车正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而且可以预测的是,常八极和郝磊他们也已经赶到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所以,秦升才会如此的有底气。
秦升最先遇到的是钱桐的那位师父,半百老头子已经头发花白,不好好在家养老,也不知道跑出来干什么。
秦升不进反退主动迎战,一个刁钻的腿法进逼老头子而去,冯和那边早已告诉他们秦升实力如何,所以钱桐的师父并没有自负,而是全力以赴认真对待,不慌不忙的避开。
秦升并没有跟他继续纠缠,而是转移目标向着左边的中年男人而去,一个组合拳直奔他的肋下,这中年男人八风不动的跟秦升对打,正当他想要反击的时候,秦升却很狡猾的溜走了。
因为秦升感觉到了危险来临,黑夜当中仅剩的那个男人正在悄然寻找着机会,这男人身材比较偏瘦,脸上更是没多少肉,眼眶深陷,眼珠子则外图,看起来很是可怕。
更可怕的是,这男人一直沉默寡言,却又让人觉得随时可能暴走,他也是这死人当中实力最强的。
果不其然,秦升纵然是感觉到了危险,可还是没有躲开,这男人瞬间就到了眼前,更是判断出他后退的路线,然后一记膝盖就撞在他的后腰上,秦升瞬间倒飞了出去,还好在空中调整姿势,落地的时候才没有那么的狼狈。
可是,他还是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危险,整个后背更是有些火辣辣的疼,心里咒骂几句后,秦升正准备迎接这三个男人的第二波攻击。
这时候,钱桐的师父却突然喊道“主家让走,立刻,马上”
身形消瘦有些佝偻的男人正要冲向秦升,却听到这句话,脸色很是难看,双拳紧握正要暴走。
钱桐的师父再次喊道“走,不走的,后果自负”
说完,钱桐的师父就向着反方向狂奔而去,路过被巴赫缠身的钱桐身边的时候,顺势抓住巴赫的肩膀直接扔了出去,可怜的巴赫直接被扔进了旁边的水沟里面,他都没反应过来。
钱桐追随着师父而去,中年男人也紧随其后,唯有那个佝偻的男人还在犹豫,不过他已经看见眼前这个男人的援兵已经到了眼前,再不走就没机会了,所以只能对着秦升放下狠话道“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这次说完,就再没有犹豫,直接钻进了旁边的农田里,消失在黑夜当中。
这时候,常八极和郝磊终于赶到了,其他人停车以后直接追了出去,并没想着就这么算了,常八极和郝磊却没有冲动,而是疾步走到秦升面前道“怎么样?”
秦升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清儿呢?”
常八极立刻回道“已经找到了”
秦升这才彻底放心,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随后沉声回道“回去说”
狼狈不堪,却并未有什么大事的巴赫已经从水沟里爬出来了,这货真是抗揍啊,被打成那样还像没事人似的,还一脸疑惑指着惠涛道“这货咋办?”
秦升哭笑不得道“带回去”
一群人,就这么离开了。
不管怎么样,今晚终归是虚惊一场,还好没事……
八人两龙齐攻光海,但在那神羽摇曳间,任你法力无量,神通无双,神光只一刷,万般皆空。
众生灵一阵心惊肉跳,这时,他们发现小真人初阳子仍是一动未动,绿色短发?女子催促道:“小真人,你为何还不动手?”
“这就来了。”?
小真人应了声,右手拂尘一甩,千百根飞针立时从中激射而出,通体橙光湛湛,如虹疾过虚空,朝狐女狠狠穿刺而来。
狐女纤手一挥,神光再起,将飞针尽数打落。
“杀!”?
小真人一声令下,身后的四名清真派弟子也加入了围攻之中。
战火弥天,愈演愈烈,瞧见对方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天狗和小狐狸都有些犯嘀咕。
不过,当想到苏恒至今还未召走化身御?敌时,它们顿时心安了许多。看来,这群人还不能逼出苏恒的底牌。
对于落神羽的威力,狐女虽然早就见识过了,但还是忍不住惊讶,“苏恒,你这神通太厉害了,先天不败,根本就不怕被同等级的人围攻,只要不是融合合击之术,来多少人也是白搭。”?
狐女深深羡慕。
“这只是其一,再有就是那女子和小真人在藏拙,而且那两条龙也未尽力。”?苏恒神念传来,“各怀鬼胎的同盟,不见得有多大效果。”
“那你觉得我心里有没有鬼呢?”?狐女突然问道。
苏恒笑了笑,“或许有,或许没有吧。”
“这算什么回答?”?狐女有些不满。
“不管是哪种回答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就算是心里有鬼,也不敢把这只鬼放出来。”?
“哦?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朋友。”?苏恒意有所指。
狐女微愣,很快听出了意思,微微一笑。
交谈的工夫,众人已是打得热火朝天,也就是在这时,惊变陡生。
只见小真人拂尘又甩出千百飞针后,原本奔向光海的飞针突然改变方向,竟朝现了真身的龙蕊袭去!
龙蕊正奋力攻打光海,冷不丁被人从背后捅刀子,登时吓了一跳,连忙使出所有还能御敌的手段,拦截飞针。
敖山勃然大怒,怒喝道:“小子一脸奸相,早就料到你不安好心,竟敢暗算我族,岂能让你得逞?!”?
张口一啸,一挂金色长河喷吐而出,贯穿苍穹,横击向那群飞针。
噗噗噗……
飞针落入河中,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不起半点波澜。
敖山未雨绸缪,居然早已防着盟友这一手,也因此而救了龙蕊一命。
未及放松,忽地一道橙芒从金色长河中疾出,飞射向敖山心口。
“清真派清绝真人的得意弟子,我怎么会不防着你的洞心针?”?敖山不慌不忙,以炉道升龙诀祭出龙珠,向那根射来的橙色飞针打去。
“你防得住么?”
?冷漠的声音乍响耳畔,小真人似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拂尘在左袖下方一拍,另一
道橙芒从袖口飞出,同样锁定了敖山心口。
敖山神色急变,挣扎了一瞬,他一咬牙,仍以龙珠砸向先前的橙色飞针,而对后来的那道橙芒,它只是以一只龙爪探去。
“以假乱真,障眼法罢了,你当忽悠三岁小孩儿?”?
两道橙芒,必是一真一假,这个时候,以炉道升龙诀祭出的龙珠已来不及回防,只能挡住其中之一。生死存亡关头,敖山以命相搏,赌小真人后发的那根飞针才是假的,是想以障眼法骗过他。
这是一场决定生死的心理战!
然而下一刻,敖山便后悔了,因为他看到小真人的嘴角微微翘起。
“很不凑巧,如果你是三岁小孩儿,这次反而能捡回一条命。”?
噗!噗!
话音未落,两声轻响,一根橙色的飞针先后 洞穿了那只龙爪和金色神龙的心口,带起两蓬妖艳的血花。
金色神龙蓦地一僵,整个战场也是一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敖山身上。
金色神龙躯体僵硬,瞳孔涣散,一股浓郁的死灵灰败之气从体内散发而出。紧接着,以它的心口为中心,整副龙躯都开始萎缩,不过两三个呼吸的工夫,便成了一个骨架子,并且还在缩水。
与此同时,小真人右手拂尘再起,化作三千丈白丝,将击溃飞针的龙珠卷走,再用一个黄澄澄的葫芦将之收了进去。
整个过程快速无比,几乎是兔起鹘落的工夫,当众修回过神时,敖山已是心口中针、龙珠被收,一旁的龙蕊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而在小真人收了龙珠之后,龙躯萎缩的速度就快了好几倍,很快就只剩下皮包骨头,最后被彻底化成飞灰。
原地,只有一根橙色飞针如剑般发出一声清吟,像是人吃饱了肚子,悠悠然飞回小真人袖中。
“造化!真是造化!”小真人赞不绝口。
“苏恒,这是怎么回事?”
即使知道龙族与清真派间是各怀鬼胎,但狐女也完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自相残杀,现在内耗,不就是敌人占便宜吗?
“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先看看再说。”?苏恒陷入了沉思。
“洞心针……竟然是洞心针……”苏恒心中自语,对在此地见到这件法宝感到意外。
对于这件法宝,他可是熟悉得很。早在百花城时,他就见过此宝的赝品,后来在金丹仙墟斩杀它的持有者龚尘松后,那件赝品就落入了他的手里。
不过,在他位列仙班后,那件赝品对他的作用就不大了,闲暇之余,苏恒将之送给了道行低微的柔儿,予她防身。
不想于今日,他会见到此宝的正品。
“传闻洞心针乃清真派清绝真人的招牌法宝,极其不凡,有一般法宝所不具备的晋升能力,且威力奇大,令人防不胜防,是名副其实的凶器。这清绝老头,为了让自个儿的宝贝徒弟在古战场里获得好成绩,还真是下了血本啊……”苏恒心中计较着。
此刻,大战早已停止,绿色短发女子收拢自己的所属人员,退到一旁,皱着眉头,静观事态发展。
敖山被杀,龙蕊
方寸大乱,怒视小真人,变成人身的娇躯都在气得发抖,“你……竟在背后捅刀子,害我龙族,小人!”?
说罢,她转头看向绿色短发女子,“沈姑娘,难道你也要像此人这般残害同盟吗?”
沈晚溪沉默不语,虽然小真人的行为引起了她的反感,但在敖山死去后,此时仅剩龙蕊的龙族已经不具备和她合作的资格。换句话说,现在她就算是落井下石也无不可。
毕竟,她们之间本就是竞争者,根本没有什么交情可言,只是因利益暂时合作而已。
看到沈晚溪的反应,龙蕊心头一凉,不禁有些绝望。
她知道,敖山一死,自己也是命在旦夕,不管是眼前的哪一方势力,都能够杀了她!
“沈姑娘,我们刚救过你的命,你就是这么报答的吗?”她很不甘心,仍想试一试。
“救我的命?”?沈晚溪眉头一挑,她很自负,淡淡道:“就算被那神光扫中,它也未必能奈我何。”
“沈姑娘说的不错。”?小真人笑吟吟道:“而且,你们出言提醒,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顿了顿,他转而对沈晚溪道:“沈姑娘,依小道之见,这位九离姑娘才更有资格与我们合作,未与姑娘商量便先动手,还请姑娘勿怪。”
“事情都做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沈晚溪冷笑,并未给出什么好脸色。
小真人不恼不怒,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赞道:“姑娘识大体。”
事到如今,龙蕊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寻求到帮助了,银牙一咬,向一个走廊通道冲去。
那个走廊通道并不是苏恒他们走过的,而是另一个。这里共有三条通道,分别对应当初的三个树洞,沈晚溪等人,就是从其余两条通道走出来的。
“哪里走?!”?
龙蕊刚动身,四名早有准备的清真派弟子便堵住了她的去路。
龙蕊大怒,生死危机下,开始对四人狠下死手。
“各位,此事既由小道而起,合该再由小道解决个干净。诸位静坐,待我降服此龙。”?小真人拂尘置于左臂上,朝狐女和沈晚溪微微躬身。
小真人不仅手段毒辣,本身的实力也是非同小可,不在敖山之下。此刻,他加入战场,几乎是断绝了龙蕊的所有希望。
除非狐女或沈晚溪出手相救,不然她没有一点机会。
但很显然,她们都不会出手。
小狐狸在一旁道:“大狗,你老婆就要被人打死了,你还不上去帮忙?”?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天狗不假思索。
小狐狸一愣,旋即感叹道:“大狗,你的心跟你的毛一样黑!”?
天狗神情一僵,一张脸又拉了下来,脸色跟吃了个死孩子一样难看。
没有意外发生,在花费了一番力气后,小真人一巴掌拍碎了龙蕊的天灵盖,将龙珠收进葫芦里,彻底结束了这场战斗。
至此,龙族进入失落森林的族众灭,如果没有谁事先离队的话,这也意味着龙族在这一次的古战场争霸战中提前宣告失败。
为了在之后的交流会不至于太难看,白墨决定跟华泰山他们学一点基础的武术以及力技巧。』』天』籁小说.23txt.
“华老,莫老,你们几位能指导一下我基本的力技巧吗,跟其他人打了几场后,感觉自己完挥不出身体素质的优势,即使是度跟力量都远胜对手,但还是会陷入到消耗战里面。”在会客厅里白墨向着几人请教。
“你小子终于开窍了,本来我们还想过一段时间再提点一下你的,你是不是现空有一身力气但是挥不了几成?你以为我们就真的一天讨论杀法就是战斗的招数吗?”
“杀法不都是战斗用的吗?”白墨问道。
“杀法确实是包含大量的战斗技巧,但是也包含了大量的力技巧,你现在的问题其实就是身体素质增长过快,力技巧却还是在用原来的那一套,自然就感觉有力使不出。举个例子吧,比如说跑步,正常人跑步都是手脚配合的,脚蹬一下手就摆一下,没有人会手脚频率不一致,这是人的本能,但是像你现在这样,脚用力的话一步就能蹬个十多米,上肢一时间就没办法适应这样的变化了,因为你的身体素质不是一点点地在提高,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时至今日,人老成精的华泰山也猜到了当初遇到的他以为是“天生神力”的白墨,其实是比其他人都早了一些接受灵气的改造,不过双方都心照不宣罢了。
“我们几个最近其实在讨论的,都是身体素质大幅变强后新的力技巧,来重新适应自己暴涨的度跟力量,我们武者最讨厌的就是身体的力量不受自己控制,所以现在每天都在思索新的力方式,来完掌控挥出自己的力量。”
“我们设计的力方式一般都是针对自己的,对本人的身体情况吻合度最高,不过你也可以参考一下。”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白墨在听课。几人轮流讲着自己摸索出来的力技巧,时不时还演练一下,白墨也在这段时间里对自己的身体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虽然没学到什么战斗技巧,记住了不少有用的力方式,不过依然需要长时间使用形成习惯,才能最终吸收成自己的东西。
“下周见。”
“下周见。”
道别过后,白墨走在回去宿舍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根据刚才学到的东西改进自己的力姿势,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的。不过自从灵气出现,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像白墨这样只是走路姿势有点奇怪的根本就引起不了别人的注意。如果走在路上,有时会遇上走在旁边的人头顶冒火,或者地面突然结冰的情况以后,谁还会留意一个不过是走路姿势有点奇怪的人。
正当白墨走到一个小巷的巷口时,白墨无聊地用神念扫了一下,闲着没事就开神念到处看已经成了白墨的娱乐。
一扫现小巷深处离自己大概二三十米的地方有三个能力者,一女二男,两个男的将女人围到了墙脚,似乎是要生些劫财劫色的事情,不过白墨也没什么心思玩英雄救美,因为从他的神念中可以感知得到那个女子体内的灵能化程度比两个男的加起来都高,真要动手一打二即便是赢不了自保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所以白墨决定站在巷口看戏,反正那三个人也觉察不到二三十米外居然能有人透过密密麻麻的屋子监视他们。
“可惜神念还没办法知道他们讲的内容,这似乎不是一般的抢劫案,一般的抢劫案哪有两边谈判谈那么久的,肯定有问题。”
“嗯,两边似乎终于谈不妥,准备开打了。”白墨从几人的神色中猜道。
镜头转到小巷。
“小姐,请不要让我们难做,你拆走了装着家族最新的研究成果跟研究记录的硬盘,还是将它交出来吧。”
“不行!我要将你们这种毫无人性的人体实验公诸于众,让这个疯狂的家族彻底毁灭!”红衣女子情绪开始有些激动。
“小姐请不要逼我们使用武力。”两个男子态度越强硬。
“那个疯子家族,居然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连旁系的我们都骗去做实验!”
“看来是没法交流了,动手吧!”两个黑衣男子并不为女子的言语所动,开始配合熟练地攻向红衣女子。
意外的是,两个男子本来以为两男对付一女,可以轻松搞定对面,跟女子谈判也不过是害怕她狗急跳墙将硬盘毁掉,结果双方却打了一个势均力敌。
红衣女子的双手覆盖着银色火焰,让两个男子颇为被动,左闪右躲地试图避开她的双手,然后攻击其它部位,结果现无论自己攻击哪里,那儿就会冒出银色的火焰,打得他们是缩手缩脚。
如果是一般的火焰,两人不至于打得如此别扭,但这种银色的火焰似乎只对非本人的生物体有着巨大的杀伤,轻轻地擦到一下都能划出一个大口子,而偏偏两个男子都是强化的能力,也没有远程攻击力,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女子乘势进攻,但对面显然是训练有素,开始跟女子互换伤害,一人负责扛伤害,同时在受伤时重击对面,另一人负责掠阵,确保女子无法逃出,拼着用一人重伤去换女子失去战斗力,然后抢回硬盘。
白墨这边在神念里也看到了红衣女子袋子里的硬盘,然后对面两人无论怎么攻击都尽量避开这个位置,心想这块硬盘是关键,于是就打算当一把黄雀,开始慢慢地向三人接近。
随着这边打斗越疯狂,红衣女子强扛了几拳硬抱着扛伤的男子用体表的银色火焰将他烧死,但自己本身也几乎完没了战斗力,瘫坐在地上。另外一个黑衣男虽然对队友的牺牲感到愤怒,但是依然强忍着直接冲上去的冲动,因为他也害怕女子最后来一个同归于尽。
程看热闹的白墨也诧异于那种银色火焰对生物体的杀伤力,不过他也知道这种只针对生物体的火焰要克制的办法实在是太多,只是两个黑衣男子此前没做好准备,偏偏自己也是强化系,被克得死死的。
红衣女子终究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而这时活着的黑衣人在确认了对面的情况后,才上前去拿回硬盘。正当黑衣人拿到了硬盘,心情一阵放松时,突然感觉自己身体每一个位置都被一股巨力压着,连扭头看对面的情况都做不到,只说了一个“谁!”字就被一掌打晕了。
能干出这事的自然就是躲在一边看戏的白墨,他在几人战斗时就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大概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然后就一直等着,等到活下来的黑衣人拿出硬盘是,就马上难,先用神念力将他控制,免得自己的一击落空,然后再一个手刀将他拍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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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慕的后背被人轻轻戳了两下。
黑暗中,他一点点移到边上,准备腾出位置让红麒上来。
红麒也能感觉到上面的倾慕在移动,也做好了要上去帮忙的准备。
却听哗地一声,紧跟着传来的,是倾慕的闷哼。
眼前黑暗的世界瞬间明亮起来,红麒透过那一小道缝隙往外看,能看见床板被人掀了起来。
倾慕被网罩住,安静地躺在地面上,而司南夫妇面色清冷地站在倾慕面前,似乎一早就猜到他会来。
而倾慕并没有慌张。
红麒气愤地就要顶着冲出去,却见倾慕又挪了下身子,彻底将他护在下面!
原本的缝隙不见了,什么情况都没有。
红麒一下下戳着倾慕的后背,可是倾慕将他护的好好的,不为所动。
地板之上。
云青兮面无表情地盯着倾慕:“太子殿下还有半夜偷听人家中年夫妇墙根的癖好呀,还真是看不出来呀。”
她穿着一身月牙白色的真丝睡衣,长衣长袖。
可能因为地宫温度偏低的关系,外面已经是初夏,卧室里却依旧开着暖气。
司南更是冷笑了一声:“上个月就知道太子殿下要光临此处,所以,特别做了这张网。
红麒将军也一并上来吧,在下面憋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倾慕眉头一皱。
从来只知道北月女子为尊,出了个云澹兮搅乱了朝堂之外,皇夫这个角色,尤其是司南,一直给人文文弱弱的形象。
却不想,他真实面露散发出的气质,倒叫倾慕觉得大吃一惊。
倾慕面上不动声色,任凭后背被红麒又戳又挠。
他忽而浅笑着,漫不经心地四下打量起周遭的环境来。
红麒在下面快急疯了,想着要不要从边上再打个洞钻出去。
司南夫妇知道倾慕不容小觑,片刻不敢放松,两双眼睛直直盯着他。
而倾慕则戏谑道:“也难为皇夫了。
毕竟在这里被人拘禁了这么多年,要是一点本事也不见长,那真是废物没什么两样。
当初不过是个保镖加男佣而已,从小跟着凉夜王妃长大,又在乔家家的帮助下娶了女帝,甚至老婆还是乔家帮着,才得以回归北月继承大统。
可如今呢?
我以前不知道云清雅怎会是这样没心的人。
现在我倒是懂了。
有些事情就是遗传的,基因决定一切了呀。”
“以前的事情不用再提!”云青兮冷声斥责道:“人都要往前看,而且如今我们立场不同,根本不存在什么对错,都是为了自保而已!”
“哼!”倾慕接着冷笑。
云青兮走到桌边拿过手机:“我现在需要跟凌冽大帝好好谈谈,他的太子殿下到底值多少钱!
如果让倾蓝知道,他弟弟半夜潜伏岳父岳母房中意图谋杀,不知道倾蓝还会不会再相信们宁国的这帮虚弱之徒!”
“们只算中了开头我要来,”倾慕话音刚落,一把飞刀直直朝着云青兮的方向射出去:“却没有猜中结尾!”
他忽而对着司南夫妇很妖娆地笑了起来。
即便是最亲密的贝拉,也不曾见过倾慕这样邪肆诡异的笑容。
绯色的唇瓣勾勒而成的模样,宛若忘川两边含苞待放的曼陀罗花。
那种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明显的嘲,刚好倒映出司南夫妇的身影。
仿佛在他眼中,司南夫妇是世上最愚蠢的人。
“呵呵~呵呵呵~”
云青兮蹙起眉头,握着手机的手停下了动作。
司南也觉得诡异。
就是红麒在地面之下,听着倾慕的笑声,都感到一阵阵漫无边境的寒。
忽然间,倾慕消失不见了!
红麒眼前的世界迅速变得敞亮起来,而云青兮更是气急败坏地丢下手机冲上前去!
她双手摁住看起来空旷的大网,司南也觉得异常震惊,也跟着上前一步!
好好的人,怎会说没就没的?
而且倾慕根本不会异能,他不会!
当云青兮蹲下身近距离双手抓住网面,忽而,她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诡异的红!
鲜艳的液体奔涌而出!
“小青!”
司南的心脏陡然一跳,双手搂住自己的妻子,伸手捂住那一道犀利的口子。
可是云青兮的颈部动脉已经被割了,血液根本止不住!
一把明晃晃的银色小刀直直刺入司南的眉心!
一滴同样艳丽的红自他眉宇间坠落,绽放成倾慕红唇上的颜色。
司南当即毙命,他跪在地上,怀中抱着面容狰狞且在不断挣扎的云青兮。
云青兮的双脚在地上蹬着蹬着,整个人抽了几下,也跟着去了。
夫妻二人的遗体距离倾慕只有十几厘米。
若不是他们忽然凑近去触碰那张危险的网,倾慕是没有机会翻身的。
所以,关键时候需要的不是陷阱多么厉害、准备多么充分,而是头脑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高度警惕、保持冷静、警醒。
由于倾慕隐形了,所以红麒在洞下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红麒傻眼了。
耳边却响起倾慕的声音:“愣着做什么,赶紧想办法把我从网里弄出去!”
红麒:“额,哦,哦哦,哦。”
倾慕听着他的声音,就知道他傻了。
当他的身体一点点现出原形,红麒才明白过来:“殿下在车里跟我要药丸,是为了这一刻?”
倾慕感慨道:“没有人可以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以我要争取在每一个这一刻就下手成功。
有了药丸,随机应变的空间也跟着大了。”
这还是三王当初来北月访问的时候,今夕给他们的。
当倾慕听闻有可以暂时隐形的药丸,还在锦囊中提醒他们趁机杀了云澹兮。
却没想到,当时的药丸,在今日起了作用。
人生路漫漫,永远都是去年不知明年的事,仿佛生活看起来本该按部就班,却总有一只爱开玩笑的手,时不时撩拨一下的今生。
红麒打不开这个网。
牙咬、刀割、火烧,都试过了,眼看着天就要亮了,也无法将倾慕从网中弄出来。而且这个网越收越紧了。
“下一个预测是城户老弟?”警视厅还在办理榔头男案件的目暮接到高成电话时,颇为迷糊。
“是啊,邮件上是写了‘下一个:城户高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本人发来的,”高成苦恼道,“估计这次真是恶作剧,我又不会去犯什么案……”
“笨蛋!”目暮反应过来,对着电话就是一阵大骂,沉着脸吼道,“他的意思是下一个目标是你!当了这么久侦探,难道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吗?!”
高成移开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苦笑道:“我知道了,目暮警官,不管是那家伙利用我还是怎样,我都会注意的。”
高成其实也很好奇,对方样怎么利用他,毕竟他可不是前面那些犯人,本身也不可能犯案。
陷害吗?还是直接动手让他成为受害人?
不管怎么似乎都可以解释,除非他一点不受影响。
……
周五早上,尽管知道了第5次预测内容,高成却也没有宅在家里不活动。
因为正好是什么世界幻术师演出的第一天,双胞胎姐妹都请了假,偏偏曼古诺这个时候生病,只能是他带着去了一趟宠物医院,大早上的,接着又找个新开张早餐厅美美吃了一顿,一点都不像卷入麻烦中的样子,虽然周围时常有记者出没。
媒体好像已经知道第5个预测了,这帮家伙估计正等他出状况呢。
高成有些脸黑的喝完早茶,才想起要把曼古诺寄养在毛利家一天,反正毛利大叔一天基本上也闲着没事,最近大部分时间估计都在楼下波洛咖啡店呆着,或者看一天电视……
糟糕,下午2点好像还有冲野洋子的连续剧,这些天一直忙着都错过好些集了,还得找大叔借录像看。
高成忽然想到前阵子得意洋洋说要边看边录连续剧的样子。
大叔那家伙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借冲野洋子的电视剧录像,实在不行可以用这次节目中拿到的冲野洋子新电影签名照交换。
反正他也只是单纯喜欢冲野洋子的作品而已,作为一个柯南迷无可厚非,多少有些收藏欲,却不像大叔这个老憨货一样痴迷冲野洋子。
毛利侦探事务所,高成牵着曼古诺过来时,波洛咖啡店也早早地开了门,本梓还在里面忙碌,看到高成忙笑着招呼道:“早啊,城户侦探。”
“早,阿梓小姐。”
高成跟着打了声招呼,原本她跟本梓也说不上多熟,不过上次本梓哥哥的事情过后,本梓就对他多有感激,还把哥哥本杉人的礼物送了不少给城户侦探事务所,是小哀收的,虽然都是些无聊的东西。
如果不是本梓只是在帮店主打工,他倒很想把曼古诺留在波洛咖啡店,毕竟曼古诺一般时候都很安静,不怎么会添麻烦。
先试试毛利大叔吧,实在不行再去工藤家,冲矢昴好像不太喜欢狗,但照顾一天应该没什么。
在高成之前,毛利侦探事务所今天已经来了以为特殊的客人,妃英理因为要坐飞机和委托人去冲绳,助手又正好生病,只好把自己的爱宠五郎带过来交给小兰照顾。
话虽这么说,毛利大叔在看到妃英理的俄罗斯蓝猫后还是发了一通脾气:“照顾?你们去上学了,能照顾它的不就是我吗?”
“那么五郎就拜托拜托爸爸了。”
小兰一点也没有辩解的意思,因为上学就要迟到,不好意思笑了笑便匆匆跟着园子下楼,却又在楼下遇到悠哉牵着曼古诺过来的高成。
“咦?”园子见鬼般看着高成,“你还会出来遛狗吗?”
高成尴尬道:“不是啊,我这几天正好有事,曼古诺又生病了,就想把它在这边寄养一天……”
“啥?”毛利大叔正好从办公室探出头,看到高成瞪眼道,“你倒是真会想!”
“我顺便把洋子小姐的新电影录像带还有签名照带过来了……”
“哼。”
毛利大叔一脸不情愿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高成离开的背影默默抽起了一根烟。
“为什么我这个名侦探要照顾一只猫,还有一条生病的狗?”
“其实很简单的,”柯南背着书包给小猫准备的猫砂盆,又摸了摸曼古诺的棕色长毛笑道,“曼古诺可以躺一天,只要别让五郎跑出去就好了……”
“是吗?”毛利大叔挑了挑眉毛,看向柯南道,“那你来照顾好了。”
“啊?”
“逃课就是了,我同意了。”
“呵呵……”
高成一身轻松地离开了毛利侦探事务所,对曼古诺很放心,大叔虽然有些不太靠谱,但既然要照顾猫,顺便照顾曼古诺也不是难事。
接下来就是……
对了,好像说了要带小哀去看那个幻术表演。
高成还想着可以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差点忘了小哀,周五有两场表演,上午一场,晚上还有一场,但门票肯定早就卖光了。
怎么偏偏就忘了呢?都怪那个什么先知……
高成着急地抓了抓头发,打了几个电话,得知果然已经没有余票,别说今天,连明后两天的票也没了。
这个什么幻术大师的演出在国外本来就一票难求,在日本崇洋媚外现象可一点都不少见,双胞胎姐妹也是好不容易才抢到周五上午场的普通票。
找了好几个客户都没有结果,高成也不好为了演出票找神通广大的铃木家帮忙,只好琢磨着另外想想办法。
反正小哀对幻术表演估计也不怎么敢兴趣,还不如多买几件衣服。
高成想起去日卖电视台路上看到的一家服装店,橱窗里毛茸茸的红色圣诞套装就适合小哀,小哀好像也很喜欢红衣服。
思绪重重地回到侦探社,高成正要上楼,却发现一个戴着奇怪墨镜的金发青年站在办公室门口,似乎正好在等他,伸手自我介绍道:“我是幻术师安第斯,初次见面,城户侦探。”
高成迷惑地同金发青年握了握手:“幻术师?”
“其实您应该也听说了,我这次要在日本进行3天的演出。”
青年优雅地跟着高成进了办公室,在沙发坐下时也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却没有注意到高成脸上的尴尬。
老实说,高成除了知道有幻术演出,连演出幻术师的名字都不清楚,也没想过本人会找上门来。
给青年倒了杯茶水,高成同样坐下道:“抱歉,其实我现在因为一些原因暂时没法接委托……”
“我知道,是新闻里提到的先知对吧?”青年镇定地从怀里拿出几张门票,“我也只是想邀请城户侦探观看演出而已,算不上什么委托。”